“噗通!”
一声闷响。站在仇成旁边的武定侯郭英下意识扭头,只见刚才还站得笔直的安庆侯仇成,此刻竟像被抽掉了骨头,双膝一软,整个人就要往地上瘫!
“哎!老仇!”郭英眼疾手快,一把架住了仇成下沉的胳膊肘,这才没让这位侯爷在金殿上真趴下。
可仇成那脸色,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。惨白里透着死灰,嘴唇哆嗦着,豆大的汗珠子争先恐后地从他额角、鬓边冒出来,汇成小溪,哗啦啦往下淌,把他那身簇新的侯爵蟒袍前襟浸湿了一大片。
整个勋贵班列的目光,“唰”地一下,全聚焦在仇成身上。
那眼神,复杂极了。有震惊,有同情,但更多是那种“卧槽原来是你家那个不肖子孙搞出这么大篓子”的了然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撇清。
光幕还在无情地播放着后续:
“八月,俺答收了仇鸾的重金,果然移兵东去!先攻宣府,遭守军顽强抵抗……”
“兵部尚书丁汝夔请调兵增援古北口等地……未果!”
“俺答狡诈!在朵颜卫影克等内奸带路下,声东击西!八月十四日,以数千精骑佯攻古北口,主力却从鸽子洞偷袭黄榆沟(古北口西)!”
“明军蓟辽巡抚王汝孝、总兵罗希韩仓促应战,炮火、箭矢齐发!奈何后路被鞑靼奇兵抄断!明军……溃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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