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死死盯着严嵩那张谄媚的老脸,仿佛要透过天幕,把这张脸刻进骨头里。一股浓烈到实质的厌恶和冰冷的杀意,在他胸腔里翻腾。
天幕画面陡然一转。
奢华的炼丹场景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巨大的工地!尘土飞扬,遮天蔽日。
密密麻麻的民夫像蚂蚁一样蠕动着,衣衫褴褛,骨瘦如柴。
他们有的喊着号子,肩扛手抬着巨大的梁柱木石;有的抡着锤子,“叮叮当当”地凿刻着汉白玉石栏;更多的人则推着独轮车,在泥泞不堪的土路上艰难跋涉,车上堆满了沉重的砖瓦。监工的皮鞭在空中炸响,不时抽打在动作稍慢的民夫背上,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镜头拔高,俯瞰下去。一座座金碧辉煌、飞檐斗拱的宫殿群正在拔地而起,规模宏大得令人窒息。
这些宫殿并非寻常模样,处处透着道教的符号——八卦台、炼丹阁、巨大的香炉、绘满符箓的朱红墙壁……亭台楼阁,雕梁画栋,极尽奢华之能事。
【嘉靖帝崇道斋醮,追求长生。严嵩为媚上,倾尽国力以奉。单是营建斋宫秘殿,全国同时动工二三十处,役使工匠数万人,军队也被征调参与。每年耗费白银——】
天幕上,两个巨大的、血淋淋的数字触目惊心地砸了下来:
【太仓岁入:白银二百万两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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