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站在御阶旁,脸色比身上的太子常服还要白,身体微微摇晃。
他看向阶下那个口角染血、摇摇欲坠的四弟,眼神复杂到了极点——有惊骇,有茫然,有一丝本能的恐惧,甚至还有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悲悯?
那个在他心目中一直勇武飞扬、英气勃勃的弟弟,此刻像一尊被彻底打碎又勉强粘合起来的琉璃人偶,浑身上下都透着绝望的裂痕。
朱棣死死咬着牙关,牙床都渗出了血,混合着方才呕出的血沫,腥咸一片。
他强迫自己站直,挺起那几乎要被“成祖”二字压垮的脊梁。
指甲早已深深嵌入了掌心破碎玉笏的尖锐边缘,带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。
这痛,竟成了此刻唯一能让他保持一丝清醒的锚点。
父皇的话,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扎进脑子里——
二世而亡!破屋烂瓦!再造大明!开创新朝!
还有那东汉的太监、文官……他未来的江山,竟是这样一副烂摊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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