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最苛刻的史官都不得不承认,这是开国以来最富庶的太平年景。
至于原先的明德帝,那位退居庆寿宫的圣德太上皇萧允德,按祖制本应“颐养天年,不与朝政”。
然昭武帝元年元月大朝会,新君忽降阶解冕,北面长跪于丹墀,“儿臣德薄,恐坠祖宗基业。伏请圣父太上皇帝临朝监国,以安社稷。”
言毕,亲捧摄政金册与龙纹兵符,举案过眉。
庆寿宫方向传来三声净鞭。
萧允德自蟠龙屏风后转出,手指抚过兵符上熟悉的划痕。
他也不矫情,轻笑一声,“准了。”
这一幕,当然是父子早前就说好的。
御史台想说点什么,似乎也没找到可以说的点。
祖制虽在,然新君跪请、太上忧劳,这般情形,纵是最严苛的礼官,也挑不出半分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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