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医生凝视着眼前的陶瓷杯,咖啡喝完后留下的痕迹一圈圈残留在杯壁上。他就像着了魔似的盯着那痕迹不放,瞳孔中流露暗沉。
男人的面庞上仍时不时爬上惊恐的颜色,每到这时,他就会下意识地左顾右盼,用夹杂着狐疑与畏惧的视线窥探着周围每一个人的脸,他的肩膀瑟缩,手臂不受控制地发抖;就像患上了一种突发疾病,譬如……癫痫。
看得出来,他是真的被折腾得够呛。
“你有……看过医生吗?”
“看过啊,我去看过我们院的精神科,还拜托熟人找了可靠的心理医生,但他们都没有办法解决。”
贾医生苦笑着回答道。
“然后,你只能自己思考解决办法。”
岑冬生说。
“没错……那场噩梦的最后,我总是能看到同一张男孩的脸时,我并不认识对方,却总觉得有种微妙的熟悉感,后来才发现,那是我某天不小心见到的死者的脸。”
当时的他正准备下班,经过走廊的时候,看到几个护士推着一辆手术推车急匆匆从一旁擦身而过,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被不小心撩开了一角,露出一张年轻的、苍白的脸。
和他见过的大部分死者不同,死去的男孩脸上凝固着笑容——是那种和善可亲,仿佛是在讨好眼前人的微笑,令人印象深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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