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辣的白酒入喉,像一团火,烧开了彼此间最后的一丝隔阂。
“我这个丫头啊……”
木拉提抿了一口酒,声音低沉,“从小我对她的要求,就比任何人都严厉。”
他似乎陷入了回忆,眼神飘向了远方:“九岁那年送她去专业的舞蹈学校,一个动作没做到位,我会让她对着镜子练一百遍,直到标准为止。有一次她比赛前训练,扭伤了脚踝,肿得像个馒头,我当着她的面,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,只是冷着脸问她‘还能不能跳?’。”
说到这里,木拉提端起酒杯,一口饮尽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:“她不知道,那天晚上,我一个人守在她床边,看着她那双缠着绷带的脚,心疼得一宿没合眼。我不是气她受伤,我是气自己……气自己对她太苛责了。可我没办法,我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,我不逼她,她就站不稳走不远。”
他的话音落下,客厅里陷入了片刻的安静,只有窗外的风声掠过葡萄藤。
苏然没有立刻接话。
他知道,此刻的木拉提需要的不是安慰,更不是一个标准答案。
这是一个父亲在剖白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矛盾与挣扎——既是女儿成功路上最严厉的推手,也是背地里为她心疼得最厉害的人。
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。
最好的回应,就是安静地聆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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