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雪,见信好:
得知你在庐山拍戏,我和你母亲意外又欢喜,伱竟然离家这么近,但遗憾的是我们出门也很麻烦,最近工作忙碌,无法去探望,勿怪。
你自己注意身体,我们一切安好。
为表歉意,特附大白兔一包,慢慢吃……”
她笑了笑,又有些伤感。
前些年,摄影师父亲被查出莫须有的海外关系,画家母亲被定义为资本家小姐,自己也天天被训话,所以在中学毕业后,主动去插了队。
在乡下种地,能吃苦,然后当文艺兵,也能吃苦,一天走几十里地,脚都磨出泡了也不吭声。
因为没办法,她家庭成分摆在那,没资格叫苦。也正是因为这个,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尽力表现,争当标兵,这样日子能好过一点。
后来父母恢复工作,自己进了话剧团,远在京城,一晃十年没有陪在父母身边,只能偶尔请假回去看看……
她一直想着做专职演员,最好能调到上影厂,怎奈话剧团对她拍电影非常有意见,这次若非北影厂出面,恐怕还是不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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