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愿闻其详。”
刘胡儿说道:“我家郎君这道军令下后,部中将士多有不满。罗头领进言与我家郎君,言道,将士们跟着翟公、郎君,所以肯蹈危赴险,刀头舔血者,不外乎,就是为了图一个财货。如今,若是冒着凶险,攻下了一座城池,却竟是不允将士们掳掠,只恐将士们必生怨忿,则下一次再攻城、或者再应对强敌时,又如何还能再指望将士们肯听从军令,肯为郎君拼命?”
“罗头领是这般说的?”
刘胡儿说道:“是呀,李郎君,罗头领就是这般说的。郎君可又知晓,我家郎君听完了罗头领的这番话后,他是怎么说的?”
“想来便是刘兄刚才所言,徐大郎因此放弃了禁止部曲掳掠的军令。”
刘胡儿拍手笑道:“可不就是如此嘛!李郎君,在下敢有一问。”
“刘兄请说。”
刘胡儿说道:“不知郎君以为罗头领所言,是否有理?”
“刘兄想听真话么?”
刘胡儿笑道:“当然是真话的呀。”
李善道离坐起身,背着手,在案边踱步,时展目望向楼阁下火光通明的城内,时举首望向星光浩瀚的夜空,踱得许久,说道:“罗头领向徐大郎的这通进言,识察人性之进言也。罗头领说得很对啊,将士们跟着咱们卖命,所为者何?还不就是‘财货’二字?可这‘财货’,刘兄,我之愚见,也是有长远、短视这两者之别的啊!”
“敢问郎君,‘长远、短视’此话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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