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叠簿籍,俱是窦建德等各部的军吏名册。
倒由此话,魏征想起了一事,说道:“明公,罗艺被押到贵乡已多日,明公打算如何处置他?”
“这等奸诈之辈,杀了就是。”
魏征怔了下,笑道:“明公此必虚言。”
“哦?为何这么说?”
魏征说道:“明公若真要杀他,就不会等到现下,还不杀之了。”
李善道哈哈大笑,说道:“知我者,玄成也。不错,罗艺这厮,虽然桀骜,不可轻信,其人武勇知兵,略有可用之处。若能妥善驾驭,或可为我所用。今正用人之际,我的确是没打算杀他。这次征河东,我有意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。唯是,却有一点,我有些犯难。”
“敢问明公,犯难的可是该怎么用他?”
李善道颔首说道:“正是。我闻这厮今在狱中,虽反复说已然知罪,思求为我效死,以赎前罪,然我断料,这贼厮对我定尚无忠心,其所言者,求活而已。则该如何用他?如使他独领一军,我不能放心;如使他从属某营,又恐其心不甘,反生祸端。玄成,你有何建言?”
“敢禀明公,明公智者千虑,於今却是一失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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