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尔丁摇了摇头:“换做是你,会怎么选?”
德瑞姆下意识想起了在战场上失去的八个族人,和饱受伤痛折磨相比,似乎死得痛快些反倒真算是更幸运的事情了:“您说得对,那并不幸运。”
乌尔丁感慨了句:“人们总是只看到胜利时获得的奖赏,战利品,还有欢呼声,却忘记了战争到来时,死亡随时会降临到任何一个人头上。”
“没有您,还有您的拉撒路药剂的话,死的人只会更多。”
德瑞姆发自内心感激这位乌尔丁主教。
“但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。”
两人边走边聊。
乌尔丁停在一座帐篷外,里面荫凉很足,也没燃蜡烛,他径直走进里面的一张垫了干草的木板床:“蒂莫。”
“主教,您来了。”
躺在床上的男人,看上去精神居然还不错,只是嘴唇格外苍白,身子底下还散发着阵阵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。
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乌尔丁,既有期许,又充满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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