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好。
他记得,在他最开始有意识的时候,也是这么一个烈阳天。虽然是二月,但乌邦国的太阳已经开始炽热起来了。他站在街边的梧桐树下,脑子里什么记忆也没有,就像一张崭新的白纸,突然出现在这人世间。
两个被迫辍学的孩子和他擦肩而过,一边哭一边饿到吐水。那时,他就在想,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,但身为初生的异种,他的天赋很高,他可以教人学符篆。
那时,他就在想,或许,或许,他可以成为老师,试着让孩子们能考上大学。这样听到孩子们街边的哭声的时候,他的心里不会一阵一阵抽痛般地疼。
“明明是异种,为什么会这么想。”夏嘉文自言自语:“异种也会有‘善良’这个概念吗?明明是天生的、害人的辐射源。”
确定的定数,会掩盖人类所拥有的理性的光辉。这就是冲破宿命的意义,从有限的封闭世界迈向无限可能性的未来。
——有人服从于天生的宿命,有人一生相反而行。
上百道矩令的攻击朝他扑来。
他闭上眼,不再压抑身上的力量——身为异种的强大力量。
释放力量很容易暴走。他不希望自己成为残忍嗜杀的存在,只想一辈子教书育人,所以始终死死压抑着自己的力量,哪怕只成为一个实力很弱的治疗系符篆家,一生庸庸碌碌,连表白都很逊地被拒绝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