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简单地抱着他。
这个拥抱,并不贴紧,并不用力,没有一丝黏腻。
像个小朋友之间的互相宽慰。
“我以前一直在想……我这种生下来就性别认知错误,活得那么艰难的人,这一辈子有什么意义。”冬雪轻轻地说着,她的话语极轻,宛如说着睡前的摇篮曲:“……不正常,不被接受,不配和同龄人一起玩耍,无法正常生活……我像是一生下来就该被送去治疗、矫正,就该是不能存在的东西。”
厚重的雨幕中,她的声如同羽毛一般轻:
“……但后来,我逐渐发现,即使一个再差劲,再没用的人,TA来到世界上,总会有痕迹。”
“我喜欢阳夏,喜欢她的一切,喜欢她轻声细语为我说故事,喜欢她温柔地安慰我,就连她催我成长的语句我也觉得动听。”
“……即使我才是她的创造物。”
“……即使我仍然是不该存在的东西。”
“但是啊。”她的语声贴着他,语气极为轻柔:“有些东西不是为了【有意义】而存在着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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