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菲先生忽然想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到的一句话:人类历史上任何的变革都不是一首田园诗,它伴随着眼泪和痛苦。
“真傻……”奥菲先生呢喃着。
说的是自己,说的也是费兰奇博士,说的也是那些奋斗在最前沿的人们。
“先生……”芭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医院,并且带着了路易斯,她有些害怕地看着奥菲先生,鼓起勇气道:“我想……我应该把路易斯带来的。”
奥菲先生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,这孩子或许还没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,只是看着四周的环境,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。
奥菲先生伸手抚慰着路易斯的脑袋,孩子一下子扑到了奥菲先生的身上,死死地抓住了奥菲先生的衣服。
漫长的等待过后,手术室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,伴随着手术室门的打开,作为脑科专家,同时也是这次会诊的主诊医生缓缓地走了出来。
主诊医生解开了口罩,朝着作为家属的奥菲先生摇了摇头,满脸黯然之色——此时,即便是已经做过了心理准备的人们,听到了这宣判之后,依然觉得这是一个玩笑。
院长和馆长马修都仰着头,自然不是如释重负,只是顿觉生命之中忽然缺少了什么。
芭拉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止不住地留下眼泪,她为这个家庭工作已经好几年的时间,感情自然比旁人要深厚得多。
路易斯把头俯在奥菲先生的身上,始终不愿意抬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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