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我的确是喊过十五万,人老陆两口子当时没松口。”马爷也劝道:“我是有一说一,当时要是老陆点头,这画儿早就轮不到你了。”
“现在却是没办法,就这画儿的状态,我拿了还得咋十几二十万进去才能看,里外里加起来不得三四十万了?”马爷说道:“你不一样啊,你自己能修,这成本就比我们少多了,老陆这价也没有多要。”
周至都快哭了:“你别把我的劳动力算进去啊,我们就单说这画儿现在这样的状态,不是啥好画师的画工,市场行情也就不到十万啊!怎么变得成十五万呢?”
“要不我现在给老爷子打个电话?”马爷怒了:“就说你见到对中国瓷器史有重要价值的史料还无动于衷?”
“别别别……”周至赶紧摆手:“这事儿怎么又扯得到老爷子那里去?咱们还是自己谈,自己谈。”
“那要不这样吧,你们大老远从京城过来也不容易的。”老陆想了想:“我们再让一万。其实不是我们想卖这幅画儿,实在也不是我想要得多,是要修缮这老宅,钱目上差了老远的一截。”
“要不是可以借着这画儿把心愿了了,我们老两口就算把这画儿带去火葬场也没什么的。”老陆叹气道:“毕竟这也是祖上留下来的念想。”
“十四万的确是高出市场价太多了……”周至说道:“唉,算了,天生的漏财手,昨天刚到手的鉴定费,今天又滑溜出去而来。不过马爷咱们先说好,我今天拿下这画儿的事儿,你在老爷子那儿可得给我好好美言几句,我不能一头都捞不着是吧?”
马爷笑道:“只要你同意拿下,那边我肯定好好夸你!”
“还得再等等。”周至说道:“这画儿才看了一半,咱还得继续看完。”
将白床单下边露出来的半截翻上去压住已经打开的画卷,在将床单连同画作一起卷起来,周至让陆大娘又去拿来一张床单垫在还没有展开那部分的下面,将剩下的部分也展了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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