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至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,看着太阳从江口跳出来,然后越升越高,越来越毒辣,整个江滨似乎给铺设上了一层白光,热气在地面蒸腾,扭曲了光线,让码头另一边的劳动场景变得动荡摇晃起来。
江边的风是热的,带走多少汗,就能带给你多少汗。
杨和头上戴着一顶草帽,上身光着,腰扎得很紧,脚下是一条青布补丁的裤子和一双解放鞋。
肩膀上搭着一张折叠的毛巾,可以放扁担减轻压力,也可以用来擦汗。
到了中午,毒辣的日头让民工们不得不休息,相互邀约着,去码头上边的小炒摊子豆花摊子吃午饭。
也有几位大叔邀约了杨和,但是杨和笑着摇头,摸出早上留下的冷馒头,就着小车上剩下的凉咸菜汤开吃。
一个民工大叔从兜里摸出一盒烟,从里面抽出了一根,笑着对杨和说了几句,然后卡在了他的耳朵上,和其它人朝小饭摊走去。
周至的眼泪,终于流了下来了。
从条石后面走出来,周至来到杨和的身边,坐到了他的旁边。
“肘子?”杨和吓了一大跳,又跟做了什么大错事一样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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