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可不能让事情变得太容易对吗?”游玄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道,“所以,当你刚刚以为自己赢了的瞬间,是什么感受?”
“喜悦么?或者是觉得终于成功了的满足感?”
“大德寺老师在对我说起你时,他真觉得你曾经是个英雄。”
游玄隔着那维生舱的玻璃以及浑浊的水体看向影丸。
“我能听得出来,他敬佩过去的你。佩服你做的事,你曾经的理想,为之奋斗的东西。”
“而看看你现在,看看这个房间。你所做的这些,被你掠夺的这些人。看着自己堕落成和自己曾经战斗的东西毫无区别,你又是怎么觉得呢?”
“怎么觉得?”
影丸冷笑两声。
“我觉得,过去的我就是个笑话。什么热血,什么理想,都不过是年轻时的天真罢了。”
“人一旦死了,就什么都不再剩下。在生死面前,所谓理想信念只显得如此可笑。人终其一生毕竟什么也带不走,若是连活下去都做不到,其他的又有什么意义?”
他抬眼看向游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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