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哒。
伴随着沉闷的金属落地声,最先出现在赫朗格面前的那几具金甲骤然解体,覆盖全身的金甲裂作数十片,露出其下狞恶的血肉触须与诡异的组织器官,张牙舞爪的嵌入尸堆。
猩红色的火焰在燃烧,但呈现出来的,却是只有一种近乎液态的流动感,火焰舔舐着每一寸血肉,尸堆的缝隙间,金甲的残骸与金属色的血肉脉络花枝招展异常生动鲜活,贪婪的攫取着。
大厅中剩余的数百金甲静谧的矗立着,一动不动,像是在组成某种反应序列,盔甲表面细密的纹路如血管般波动,有某种液体在其中穿行,空气被某种力场压抑着,发出低沉的嗡鸣,虚幻且沉重,弥漫着金属与血肉混合的腥甜,既像是锻造炉中的高温金属物,又像是腐败的脏器。
几分钟,几小时,当外界的纷乱传导至大厅时,空气中最后的温度也被抽离掉,只剩下冰冷,以及猩红火焰烧蚀过后宛如铁锈一般沉重的灰烬浮荡着落向地面。
干瘪的尸堆瞬间炸裂,将灰烬再次扬起,一坨坨黏腻、湿滑的血肉组织彼此攀缠,发出宛如钢钎缆绳般凄厉刺耳的摩擦声,它捡拾着尸堆之下散落的金甲,覆盖在自己身上,逐渐组成了一个不标准的人形。
“Mother!”
金甲铮铮,齐刷刷的跪了一地。
从那种有若实质的激动、狂热、孺慕等种种复杂的情绪波动来看,这些金甲至少还保留了一定的人类从属者成分,但这种将由他们亲手孵化出来的生物唤作母亲的抽象逻辑,连这位经过转化的新生母亲自己都不认同。
“啪~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