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黑漆漆,摸起来梆硬,形状像个牛心似的。
“不是说埋在土里没露头的笋都是黄泥色的吗?”
进了吊脚楼,迎面就是老大一个风扇对着门口呼呼呼的吹,李沧身上黄褐色的灰尘肉眼可见的拖成一条条长长的飘带。
他被吹得眼睛都睁不开,
“这鬼主意谁特么想出来的,损不损啊...”
太筱漪抿嘴偷笑。
老王抱怨着,
“咱啥时候能走出去啊,破地方一天到晚沙尘暴都不带停的,菜地里那些刚出的小苗现在连个影儿都见不着,埋的严严实实,再这么搞几天,怕是要集体罢园...”
李沧把笋递给太筱漪,一脑袋扎水盆里哗啦哗啦的洗头,没两下,盆里的水就变成泥浆一样的颜色。
他说,
“我猜这地方自从灾难发生以来就没下过雨,要是一时半刻走不出去,您老人家也甭担心菜了,咱这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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