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沧看了一眼,
“嚯,老王你专业啊,还是烫皮羊!”
烫皮羊指不剥皮,用火烧掉或者开水烫掉羊毛保留羊皮的羊肉。
“山羊不烫皮,那能算是会吃羊肉么?”
桌面12公分厚的八角大地桌不知道被这座吊脚楼的主人使用了多少年,表面沁红自带包浆。
桌上摆了一大盆羊肉,用来喝汤的三只粗瓷碗,装了盐、胡椒粉、辣椒面、香菜籽的小碟子。
可惜种下去的香菜还没冒头儿,也没有韭花酱,不能算完美。
一只七八十斤的羊,满打满算生肉出个二十来斤也就顶天了,煮出来搁盆子里甚至都装不满那个不锈钢盆。
老王说,
“锅里都是下水了啊,今天咱的目标就是把肉干完,下顿不馊也不好吃了。”
吃着肥嫩丰腴的羊肉,喝着滚烫沾嘴唇的羊汤,小半天时间眨眼掠过,吊脚楼外的天空忽然翻涌起低垂的黑云,雷声大作。
“我靠,”老王把啃出来的几个旮旯哈摆一块儿,“沧老师,要下雨了要下雨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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