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远瑞的声音陡然拔高,掷地有声:
“夫人章梓涵!断无向任何人下跪之理!”
“本侯今日,不准!”
最后一个“不准”字落下,如同惊堂木猛地拍下。
整个花厅的空气,凝固如冰。
章尉兴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仿佛一头被弱小猎物忤逆而即将彻底失控的狂兽,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喷出来。
邹氏的哭嚎噎在喉咙里,化为惊恐的抽气。
朱莎死死捂着自己的嘴,几乎忘记了呼吸,眼睛瞪得溜圆,身体下意识地前倾,半个身子已经挡在了章梓涵之前。
就连门口伺候的下人们,也都僵立当场,落针可闻。
唯有初夏早晨略显刺眼的阳光,穿过花厅敞开的门洞,斜斜地打在那片狼藉的碎瓷片上,反射出冷冷的光。
气氛绷紧如满弦之弓,凛冽刺骨。
“父亲,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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