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,软软地瘫倒在地!
他大睁着空洞的眼睛,望着那片被夕阳染成血色的天空,瞳孔中最后倒映出的,是废墟上盘旋的几只乌鸦的剪影……
鲜血汩汩流出,浸透了他身下的泥土,也浸透了那件写着血字的肮脏吏服。
寒风吹过废墟,卷起尘土和枯叶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,仿佛在为这个罪恶而可悲的灵魂,奏响最后的挽歌。
远处,沪县新城的方向,港口吊臂的轮廓在暮色中剪影分明,纺织工坊的灯火次第亮起,力工们收工的号子声隐隐传来……
......
王有德那间散发着恶臭的土坯房,此刻被一种死寂的冰冷笼罩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棂,吝啬地洒下几缕光斑,照亮了地上那滩已经凝固发黑的、触目惊心的血迹,和蜷缩在血泊中、早已僵硬冰冷的尸体。
霖哥儿小小的身影,如同被冻僵的石像,呆呆地站在王有德尸体前面。
他不知道是谁把父亲的尸体带回来的,却知道这具身体已经冰凉僵硬。
他手里还端着那碗浑浊的凉水,小脸煞白,嘴唇哆嗦着,大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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