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斩钉截铁,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,仿佛截留岁贡这等足以让寻常官员掉脑袋的大事,在他口中不过是拨动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。
萧寒舟看着师父那平静却蕴含着磅礴力量的眼神,心中所有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和激动!
他用力抱拳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坚定:“是!弟子这就去办!定不负师父所托!”
??......
王有德的囚车,如同一条承载着无尽耻辱和痛苦的蛆虫,在数十名金吾卫士兵的押解下,缓缓驶离了沪县县城,沿着泥泞的乡间土路,驶向更偏远的村镇。
车轮碾过坑洼,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呻吟。
囚笼中的王有德早已不成人形,肥硕的身体被绳索勒出道道深痕,脸上、身上糊满了恶臭的污泥、蛋液和干涸的血迹,头发被剃掉一半,露出青白的头皮,眼神空洞呆滞,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,只剩下生理性的颤抖和偶尔发出的、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微弱呻吟。
沿途的田野荒芜,村落凋敝。
衣衫褴褛、面黄肌瘦的乡民们,如同受惊的鸟雀,远远地躲在田埂后、茅屋旁,用麻木而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,看着这从未见过的、象征着官老爷彻底崩塌的奇景。
就在这时,一名身着玄黑轻甲、背负劲弩的金吾卫传令兵,骑着一匹快马,从囚车队伍后方疾驰而来!
他越过缓缓前行的囚车,在队伍前方勒马停住,随即从马鞍旁摘下一面锃亮的铜锣!
“铛——!铛——!铛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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