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攀登者似乎感觉不到,看不到,听不到,他也似乎只剩下想到和做到。
他终于又爬到了山腰处。
他身后那原本嘲笑他的人,也渐渐说不出话。
高峰望着这个倔强的人,他不再怜悯。
而是使出全力的抖动着身子。
这一次,不但有洪流,山体,就连那颗曾经在攀登者眼里视为目标的劲松,也随着高峰的愤怒落了下来。
或许正如高峰所说,渺小的人类,怎么能去挑战大自然呢?也或许正如高峰所期盼那般,人类永远都是脆弱的,也只配站在山脚处,去仰望着天空吧。
那一位勇敢的攀登者,大概永远都不会站起来了吧。因为这一次的洪流,掩盖住他的身体,也掩盖住那让高峰感觉到畏惧的眼睛。
他只剩下了一只手,在泥土之上。
那只血迹斑斑,伤痕累累的手啊,握着一只不知名的白色野花。
而那朵白色野花,正在盛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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