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羊永业阖眼:“沈棠何在?”
沈棠继续道:“我就是。”
两个回答应是让公羊永业气笑了:“老夫这一生,大大小小硬仗打过不知多少场,倒是头一次听说一方之主会自甘下作去敌人老巢潜伏的。沈君做派,倒让老夫开眼。”
“这说明侯爷活得还是太短了,人只要活得久,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碰见。”沈棠对他的嘲讽毫无波澜,越过公西仇与刚赶来的罗杀,直面公羊永业,与他之间不过百步。这点距离对十九等关内侯而言,跟脸贴脸没什么差别,“敢问侯爷此行目的?”
若是跑过来单挑,不啻是送死啊。
“来带走后辈遗体,他在你这儿!”
沈棠对此早有准备,命人抬出一口棺材。棺材内的尸体用了云策的武气保存,尽管过去多日,尸体依旧保存完好,并无腐臭之气。
尽管尸体被人精心收拾过,伤口也全部仔细缝补,但仍不难看出他死相如何恐怖。
公羊永业看着棺中少年,怅然。
比不曾拥有更残忍的是得而复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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