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如既往恭顺,服侍国主用完膳食,陪她与臣工商议,直至月上中天才停歇。国主面上是肉眼可见的疲累,连鬓间也多了白丝。
苗讷有些同情对方。
怎么战,怎么降,都有门道。臣子投降,随时都能改换门庭,给戚国当臣子是当,给康国当臣子也是当,人家有着灵活的就业空间;国主就不一样了,动辄有性命之忧。
数载为王,岂会甘心做臣?
她此刻内心也是百结愁肠。
又想守住荣华富贵,又想保住身家性命,又不能将自己的心思随口说出来,还得装出铁骨铮铮模样,美其名曰不能辜负将士牺牲。
选择不出来?
没事,苗讷愿意代劳。
“游宝,你说孤做错了吗?”戚国国主头疼犯了,她的宠臣如往日那般膝行上前,用熟练手法替她缓解。她闭上眼喟叹一声,“若是惊鹤还在的话,不知会怎么吵……”
苗讷道:“您不妨问问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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