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而久之,这就成了阿翁一块心病。
而父亲,他也认同阿翁的打算。
时过境迁,崔徽也尝试去理解父母苦衷。
而母亲临终前也尝试解开女儿的心结。
【有些事情,也不能全怪孝弟。】
他待在寨子没什么感觉,但出了寨子,身世、地位、天赋、背景……这些赤裸裸的现实让他不得不正视。差距实在太大,大到他视若珍宝的人变成旁人皆可唾弃的渣滓。
其他不说,单说儿女日后议亲,亲家因为这点糟践他的骨血,他光是想想都发疯。
他的阿姊理当封号诰命加身,他的子女也该世袭官爵,这一脉崔氏能光耀门庭,自此之后,彻底摆脱盗匪的出身,无人再敢拿出身讥嘲说事儿。只是,他从未想过这条路要付出这么大代价,他如何能不恨横加干涉的祈元良?如何能不恨当了刽子手的自己?
崔孝木然听着女儿的转述。
无力哂笑:“她该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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