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讷动了动嘴唇,有些忌惮。
“……是有些眼熟,有点像是梅相的……”
“不是‘像是’,分明‘就是’。康国挑拨离间的心思也太明显了,能骗到谁?”
她不会因为一张纸条就怀疑梅梦忠心,跟梅梦理念意见不合是一回事,但当众质疑破坏梅梦威信就是另一回事。这是前线,有天大的矛盾也要等眼前这道坎儿过去再说。
戚国国主一开口就将纸条上面有梅梦字迹一事定性,这只是康国挑拨离间的手段。
至于康国如何将梅梦字迹模仿这么相似?
戚国国主便不过问了。
看梅梦瞧见字条瞬间变换的表情,她就知道里面可能有内情——不管是什么内情,只要梅梦不背叛不倒戈,她现在可以装聋作哑。
“诸君,何人能扬我军威?”
戚国国主抬手轻拍梅梦肩膀,越过她,目光直视盟军文武。坐纛被人如此威胁,相当于两兽相争之时,其中一头野兽亮出沾着涎水的獠牙,浑身肌肉蓄势待发,用最原始的武力压制另一头野兽的气势。若不能还击,光是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头,士气受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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