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老泰山不信,他似笑非笑:“岳父既然是沈君心腹,那你可知钟离复是谁?她究竟是祈元良的人,还是沈幼梨的人?克五是谁派来的?游氏那位游宝,当真是本尊?还是说真正的游宝君早已遭遇不测,被谁李代桃僵?”
他问一句,崔孝脸色就变化一分。
崔止:“小婿只是不过问、默认,不代表一无所知,沈幼梨是不是该承这个情?”
这下轮到崔孝无言以对。
从崔止这些话来看,这位西南分社主社或许不知道事情全貌,但也窥见真相一二,推测出朝中有人立场不对。崔止明知这点却没有上报国主,而是装聋作哑,其心可疑。
效力戚国,却又默认了“钟离复”。
这中间固然有保护崔徽的缘故,不想将她牵连进来,但何尝不是崔止在多头下注?
从一开始就是。
既然是多头下注,彼此之间那一点点隐晦的默契自然还不够,无凭无证,翻脸不认人还不简单?所以还需实打实筹码让人无法赖账。否则崔止也不会允许崔麋离家出走。
崔孝后槽牙磨了磨。
“世家族长,老夫是见识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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