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徽冷笑:“说啊,怎么不继续说了?宝君这孩子怎么得罪你,你竟将人赶走?”
崔熊口中的“宝君”就是苗讷借用的马甲游宝。自从国主赐下婚事,二人便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关系。为了培养两个孩子的感情,让他们不至于盲婚哑嫁变成怨侣,不管是国主还是崔氏,双方都乐意看到崔熊跟“宝君”往来。二人也没辜负长辈们期待。
热恋中的两人怎么说闹就闹?
崔徽责问,崔熊只能坦白:“她……没得罪儿子,只是她此番登门不是……不是以‘宝君’身份来看您,而是奉国主之命……儿子气的不是宝君,是她头顶那位。”
长子的怨气比崔徽预想之中还重。
他甚至敢口出狂悖之言:“一国之主又如何?此前视世家如眼中钉,跟心腹梅惊鹤几次三番刁难咱家,还将手伸到母亲这边,害您险些葬身地牢。现在跟梅惊鹤掰了,又想到咱家,试图赏赐点东西就将地牢一事揭过去,用它们抵偿母亲受到的苦处。试问,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?让宝君回去,也是不想吵架,平白伤了感情,不如不见面。”
除此之外,还顾虑其他方面。
整个戚国王都都知道崔氏前主母被梅惊鹤下了地牢,受言灵刑罚,注定寿数不长,这跟谋害有什么区别?国主给点赏赐就翻篇,日后王室是不是想捉拿崔氏的谁就抓谁?
就算将人折腾掉半条命也不怕,一点赏赐就打发,崔氏女子命不值钱。崔熊不知父亲崔止怎么想的,他不会允许这个局面出现。
崔徽:“……”
该说不说,崔熊果然是崔止的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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