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大家闺秀,许多军营军士都无法迈过这道坎儿——哪怕杏林医士能恢复断肢,但这个机会要等,在接受治疗之前,必须用残缺身体过日子,心志不坚极易陷入迷障。
钱邕讪讪道:“是我思虑不周。”
杏林医士开了药方退下。
他还要赶去别处治疗伤兵——康国这一仗打得再快再顺利,也不可能真正零伤亡。
钱邕看着了无生气的王姬蹙眉,对方此刻犹如一尊会呼吸的死木头,死气沉沉,他的到来也没能让对方回神。钱邕拉过一张马扎,大马金刀坐下:“你倒不像你父亲。”
良久,前王姬麻木眼神有了波澜。
她喑哑道:“父王可有殉国?”
钱邕抱着手臂:“他跳城墙了。”
前王姬眼睛涌动着泪光,心中郁结似乎在此刻消散。她是恨父王的,恨对方无能、恨对方薄情、恨对方欺软怕硬……他尚有挥剑之力,却不冲向敌人,而是落向了弱者。
此举让她唾弃且憎恶。
听到对方跳城殉国,负面情绪淡了不少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