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成功混了进来。
车队慢悠悠地驶过乘县,临近黄昏时分才走到下一座城池。这座城池规模比乘县大得多,城门口的守兵皆是青壮,精神面貌高昂,一眼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精兵,城墙旗帜迎风招展。唯有城墙上面的痕迹昭示着此地前不久遭遇过战火,不知是哪一方打赢。
“父亲、母亲——”
车队还未靠近城门口,早就等候的少年策马迎来,十几名护卫紧跟着后,生怕这位祖宗有个三长两短。少年不等战马停下就翻下马背,提着衣摆,一路小跑到车队中央。
先前收留沈棠的女人听到呼唤,一把掀开车帘跳下马车,后出来的男人瞧了一眼,一步一步踩着轿凳下来。少年已经迫不及待扑到女人怀中,眼眶盈满了委屈的泪水:“母亲,您可算回来看儿子了,父亲来信说你回来,儿子还不敢相信,这些年在外头可有吃苦?”
女人抚摸少年标志清秀面庞,眼神除了慈爱还有欣慰,仿佛在看一件造物主的杰作:“对为娘来说,在外餐风饮露也畅快的,要说吃苦,便是想你跟你姊弟睡不着。”
少年哭诉道:“母亲这话可是真?”
女人道:“比珍珠还真。”
少年没听过这样的:“这又是哪的话?”
女人道:“五行缺德说的。”
站在母子身后的男人眉头微微一挑,截住女人话茬,责怪儿子道:“你娘这几日舟车劳顿,此地不是说话叙旧的场合,先入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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