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阿娘,儿子怕。】
他眼睛一眯,晶莹泪光蓄满眼眶。
崔徽想到小儿子事事都慢人一大步,再加上这一声“阿娘”,心化了:【二麋说话都流口水,路都走不稳,怎么哄骗他哥哥给你喂童子尿?他没吃自己的屎就不错了。】
哦,即便是世家子弟,婴儿时期都有一段摸到啥就往嘴里塞的黑历史,包括屎尿。
崔止:【……他是没吃。】
但他不止一次哄他哥吃。
崔徽后知后觉想起,似乎从小儿子会说话走路开始,大儿子挨揍的频率就格外高。她一度以为是崔止不满长子天赋,不能胜任崔氏大宗的重担,作为孩子生母,她心中多少也有怨言。和离后,她最操心的也是长子处境。
崔止的要求太高了。
长子怎么做都不能让他满意。
回过头再想,崔徽觉得小儿子有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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