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嘴角溢出。
“书院本身无错,渠清居士创办书院,扶持寒门也是为了让更多学子有出人头地的机会,但顾有容,你是不是将‘渠清书院’跟‘渠清书院学生’弄混了?二者不可等同!书院只是死物,你将‘渠清书院’招牌挂在任何地方,那地方都能称为‘渠清书院’!它再怎么变也只是一座书院,但求学的学生呢?何止万计?”
书院不会变,会变的只有学生。
翟乐质问:“起初,固然是各国王室权贵利用书院,通过书院将名额内定给了自己人,坏了学院的初心,但你可有想过,这些人之中也有书院出去的学生?从一开始的被动受害,再到后来的同流合污。践踏先贤初心的人,从来都不是固定的几个人,不是吗?”
渠清书院反击的同时也享受着利益——书院在最鼎盛的时候,独享足足五十名额!
到手的利益,渠清会吐出来吗?
每个名额都是其他国家从国运中节省出来的。白白给了渠清一部分,剩下的再由本国学子争夺,各国自然会不满。哪怕这事儿是他们自己开的头,但他们不会时时记得。
夏侯御问:“院长自焚一事呢?”
翟乐道:“我吓唬,他信了,你们要是将这桩血仇归在我身上,我也无话可说。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即便渠清书院没被焚毁又如何?身败名裂,还不如死了来得干净!”
除了渠清居士,之后几任院长也就最后一任能看看。翟乐跟他交谈的时候,明显感觉到他也不认可渠清书院的状态,但他无力挽救病入膏肓的渠清——太多学子是冲着名额以及渠清招牌来的,一旦他放弃,答应翟乐的条件,让渠清书院依附曲国王庭,不知多少人会骂渠清书院奴颜婢色,毫无当年风骨。光是假设一番,那些骂名也是他无法承受的。
他无颜面对书院先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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