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抬眼,淡定以对:“提醒?”
魏城:“永生教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沈棠脑袋冒出好几个问号,连带看魏城的眼神也添了微妙: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魏城眼眶中的火焰不规则跳动,透着一股心虚:“永生教是闲着无聊,建立愚弄众神会的。老夫不管事,叔父帮忙代掌。”
永生教的教义纲领都是魏楼随手瞎编的。
叔侄俩都知道这东西就是个笑话。
再荒诞笑话的玩意儿,要是对自身有利也会得到推崇和大力宣传。无数愚民虔诚追随,世家勋贵、王公贵族也揣着明白装糊涂,对永生教趋之若鹜,心甘情愿献上无数珍宝当供品。这些人未必真的信奉永生教,不过是教义纲领有利于自身,方便他们拗曲作直。
永生教在这些“信徒”积极热情推动下,规模迅速扩张,许多人因此晋升为“供奉”,以“供奉”身份向愚民布道。庶民识字不多,看到的教义纲领也是抄本,内容如何解读全看“供奉”的本事。免不了有“供奉”借着教义给自己谋私,故意曲解原意、夹带私货。
规模越大,扭曲越严重。
直到传下去的教义跟原版的相差甚远,某些内容甚至背道而驰。叔父魏楼不是不知道这些,但他不管,任由永生教这颗种子野蛮抽芽生长,这个例子也加重魏楼对邪教的偏见与厌恶——所谓的神,有几个不被民间信徒肆意打扮?与其说拜神,不如说拜人心。
人心有多黑暗,投映人心的神就有多脏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