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哭又神色难以启齿:“此事是我强人所难,是我厚颜无耻,但还请栾君可怜我儿年幼丧父,小小年纪就要撑起落败门楣的份上,莫迁怒他,一切都是我擅作主张。”
直觉告诉栾信这事儿真的很大。
严重程度从灭门抄家晋升到夷三族。
“女君先不慌,先细细说来。”
苗氏的眼泪进入中场休息,欲掉不掉:“但是如此一来,岂不要赔上栾君前程?”
“不妨事,功名利禄本就是身外物。”
如果说一开始还存了点侥幸心理,苗氏母子上门就让他感觉天意如此,所有不好的事情全凑到一块儿,继续逼他去面对两难抉择。
他确实不能再自欺欺人了。
苗氏眉头舒展几分,一把扯过儿子。
跪在地上的小郎立马识趣膝行上前两步,哐哐磕头两下。栾信心绪纷乱,这会儿也没力气去拦他,尔后就听到小郎字正腔圆大喊一声道:“义父在上,请受儿子一拜!”
栾信心中只剩下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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