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妹出嫁后回来探视母亲,跟母亲同住一屋,无意间看到母亲在屋中藏角先生。懂人事的大妹又震惊又羞涩,跟着便羞愧难当。
为人子女却未尽到体谅孝顺长辈之责!
于是跟兄长哭诉。
长子慌忙问她为何哭,是不是夫婿薄待她,她哭诉:【阿兄,小妹只是想起阿父在世时,有美妾数人,而母亲寡居至今,无人嘘寒问暖,吾等子女未能体察实乃不孝。】
长子尴尬了一瞬,他反省。
不论男女,是人都会有欲望,不能因为母亲到了能当祖母的年纪便觉得她会失了人欲。父亲尸骨都寒了几轮了,到了地府说不定又纳几房美鬼,母亲疼爱新欢也正常。
只要不是改嫁给他换个爹就行,其他没什么。伶人也好,面首也罢,不过是玩意。他们的存在跟躺在木匣内的角先生的最大区别在于——他们有温度,还会说甜言蜜语。
苗氏淡声道:“正事要紧。”
谁家出差会带着“活·角先生”啊。
长子只以为母亲这是看重他的前途正事,便不带着最近新得的貌美伶人,心中欢喜但嘴上还是要说两句:“儿子也是担心路途遥远苦闷,没个知心人跟母亲说趣解闷。”
“一想到我儿前途,为娘便不觉得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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