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奉总不能还好意思动他们祖坟。
有人冷不丁说了这句话,却无人附和。
“降沈幼梨?怎么降?且不说赵奉和秦礼与我等有仇,人家会不会信,即便他们不计前嫌,吾等就能舍王都亲眷和宗族亲人?以吴昭德如今的心胸气量,吾等前脚降了,他后脚就敢将人屠了杀鸡儆猴!”这也是牵制他们的一大原因,谁身后没有一大家子?
若他们都是沈幼梨帐下那些光棍汉,一堆人凑不出一对爹娘,他们也能干脆利落,说走就走。偏偏他们不是,不仅不是孤孑一身,作为家中顶梁柱还要顾及家人的处境。
当年的秦礼和赵奉不也因为老弱妇孺才一忍再忍?将人全部安顿好了才敢摊开说?
寥寥几句成功打消了他们的念头。
众人还未商议出结果,一则噩耗传来。
帐外吵嚷不断,隐约说是谁畏罪自杀了。
“外头吵吵嚷嚷什么?”
亲信急忙上前:“家长,大事不好。”
刚刚与国师起冲突的人死了,服侍的人进去送水才发现鲜血淌一地。几人闻言,匆匆忙赶过去。他们到的时候,不少同僚闻讯赶来,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底惊惧与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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