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?被人用了半支?”
翟乐声音高亢,险些惊动帐外护卫。
“什么叫被用了半支?这玩意儿是能用的?不对不对不对——”翟乐反应过来,极力压低音调,“沈幼梨不是说这东西扩散会让染上的人变成活死人?我怎么没听说消息?”
“这事儿有些复杂。”
“我有充裕时间听归龙说清来龙去脉。”
喻海挑挑拣拣说了一些能说的,顺便甩个锅道:“沈幼梨说的内容应该是真的,但我当年看到毒剂被用了一半也是真的,至于为何没有扩散开来,这就要问内社那帮人了。”
反正内社都死光多少年了?
有什么锅让他们背都没问题。
翟笑芳还能追到地府跟他们求证不成?
事实也正如喻海料想那样。
青年国君对他的解释并未怀疑,只是面露愁色,一双桃花眼也淡了三分风流。喻海知道他在发愁什么——武将的天职就是打仗,出鞘杀敌,跟敌人互拼白刃,谁活着谁就是胜者,规则简单明了,即便有勾心斗角也是在他们熟悉的战场。一旦涉及瘟疫就麻烦了,曲国这边有心防守也架不住敌人到处投毒。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屎黏上了,心里别提多恶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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