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前看到褚曜,他气色都没这么虚弱。
正在收拾药箱的医队被堵在营帐内,想瞒也瞒不住,只能冲褚曜投去求救目光。幸好褚曜给他解了围,沈棠看到褚曜就忘了其他人。
“你起来作甚?快躺下。”
褚曜双手撑着床榻起身到一半就被按下。
“怎么病得这么厉害?”
虽在营中也不是天天都能见面,特别是这两日布置营盘,大军安营扎寨,生怕漏了哪里被敌人抓住把柄偷袭,沈棠上次见褚曜都是三四天前了,君臣匆匆一面就各自忙去了。
褚曜自觉还没病到君前失礼,强撑坐起。
道:“不是病。”
文士之道频繁发动透支了文气而已。
他本意是想安抚沈棠,却忘了他们君臣相识至今十余载,沈棠对他有没有说谎、有无隐瞒再了解不过。只是这位年轻主君并未动怒,反而杏眼微耷,眉弓下压,透着点控诉。
看似什么都没说,实则什么都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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