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
袁女君声音嘶哑刺耳,隐约带着点恐惧。
是的,恐惧。
她发现即墨秋伸手探入自己眉心瞬间,灵魂深处有什么部位被轻轻触动,哪怕她极力克制不去想,有关光阴箭的一切回忆还是在脑海飞速闪现,有些小细节甚至连她自己都忽略了,并且随着时间推移翻阅速度越来越快。
这种不受控制的羞辱与无力感,让她想起自己刚被袁氏买回去那日,尖酸刻薄的老妇拎鸡崽子一样拎着她洗漱,吊梢眼写满鄙夷,脸上满是不耐。手搓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皮肉刮下一层。她忘不掉对方的眼神,那不是在看人,而是在看一只不值钱的畜生。
她掌管袁氏第一时间便将老妇用同样手段处理掉,可惜那老妇年迈不经磋磨,铁丝球洗下来,木桶血水上漂浮着一缕缕泛黄人肉。
此时的无力更胜当年。
她喉咙发出破封箱似的嗬嗬声,试图调动全身力气,用枯瘦双手握住即墨秋的手。没注意到眼前青年眼底泛起涟漪,眉心似被朦胧山岚笼罩:“不慎窥视女君秘密,非我所愿,但有一句不吐不快——女君遭遇固然值得同情,但冤有头债有主,何必虐生?”
为什么公西仇从不因杀伐而生心魔?
因为族内奉行天命。
杀戮,生存,本就是天地规则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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