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徽道:“只是想让阿父不要再错。”
这一句让崔孝情绪再也压制不住!
他指着祈善厉声道:“他哪里无辜!倘若不是他,你的夫婿,我的徒弟怎会死?全寨上下的人怎会死?你阿娘怎会与我义绝?是,为父罪不可赦,他难道就清清白白?”
一夕之间,他什么都没了。
甚至连原先的名字都放弃了。
这么多年孤孑一身!
看到别人团圆,他怎能不羡慕不懊悔?
崔徽道:“阿父,我后来再嫁了。”
崔孝怔住。
崔徽:“我走出来了,婚后有了二子一女,阿弟也成家立业,阿娘这些年含饴弄孙……因为有了新的亲人,愈发觉得如今这一切难能可贵,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人。但这天底下又不止我们有血脉至亲,芸芸众生都有。今日来见阿父便是想消弭这桩旧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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