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。
半梦半醒,梦魇缠身。
本就恢复缓慢的伤势还有恶化趋势。
北漠这边可没有靠谱的随军医师,更别说杏林医士了,鲜于坚唯一能做的就是日夜不歇守在他床榻旁,握着他的手灌输武气。用武气调理稳住他的伤情,然而收效甚微。
半夜的时候还生了高热。
温度高得能将云策煮熟了。
鲜于坚试遍了各种退烧办法,但收效甚微,眼看着云策气息越来越弱,他吓得连眼睛也不敢闭上。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朦胧。
云策似回光返照一般清醒了几分。
他虚弱问:“几时了?”
鲜于坚正要回答,瞳孔骤然紧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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