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策摇头答道:“并未。”
这封信是云达【醍醐灌顶】之后,将他自己锁在屋中写下的。待云达再出来,不复此前的年轻俊美,高大挺拔的肩背佝偻着直不起来,浑身散发着行将就木的衰腐之气。
云策和鲜于坚还沉浸在变故中回不过神。
云达将遗书拍在云策怀中。
【这封信,亲手交给你那位主上。】
云策低头迟疑着不敢应答下来。
云达哂笑,苍老虚弱的声音哪还有睥睨天下的气势:【送封信都不敢?你以为为师会在信纸上涂抹什么阴诡下流手段害她?】
云策垂首道:【徒儿不敢。】
【敢还是不敢,你心里有数。】
云策口拙嘴笨不知该如何应答。
云达哂笑从头顶传来:【你就是死,也一定要将这封信送到她手中。否则的话,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。你们师兄弟一个赛一个不成器,空有一身天赋却无半点雄心壮志,为师也不勉强尔等了。好好努力,要不努力,十二年后,咱们师徒就在黄泉再相逢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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