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大脑像是被锤子兜头砸中。
一锤子将他从火场砸进了冰窖。
自从决定开战,北漠方面就派遣大规模运粮伙夫,分批次从各地粮仓调拨粮草。因为最先调拨过去的都是几年前的陈粮,督粮官拿被掉包的粮草交差,也不怕被上面发现端倪。上一批伙夫离开已有十日,粮仓营寨只有守兵并无伙夫。那么,这些伙夫是谁?
只能是陈家长养的那些聋哑伙夫了。
这些聋哑伙夫——
是内鬼?是敌人?是奸细?
督粮官被真相打击得脑中嗡鸣不断,空白一片,仿佛灵魂在这一瞬被抽离了肉身。
“怎、怎么、怎么可能?”
重伤士兵困难伸出沾满血污的独臂。
手指蜷曲,试图去够督粮官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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