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他不知道顾池的文士之道情报,但从当时的情形来看,怕是泄密了,至于泄露了多少还不好说。如今只能尽力补救,挽回多少算多少。怕是北漠也没想到多年谋划,会在收网阶段被撕开口子。以沈幼梨的雷霆手腕,只要铲除内患,坤州彻底乱不起来。
北漠的算盘,要落空了。
其他的,随缘。
柳长史逼出一口淤血,只觉得心气通畅几分,眸色阴鸷地道:“似你这般孤孑一身的人,又怎么会明白阿姊对我的重要?”
龚骋似哂笑了一下,嘲道:“我自然明白,但更明白她重要,却没你自己重要。”
柳长史踉跄着站起身。
“你与我,有什么两样?”
她看龚骋很不顺眼。
倒不是龚骋为人处世不好,相反,此人在北漠深居简出,跟其他人也没什么恩怨。
她看龚骋不顺眼在于,明明大家在一个泥潭,他故作清高什么?沈幼梨那句话,问得真是令人痛快——背叛不彻底,忠心不彻底,虚伪不彻底,真诚也不彻底,他清高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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