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上身微晃着吃力起身。
仿佛刚刚学会走路的稚儿,一步两晃。
林四叔急忙追上:“少白,节哀。”
即墨秋在老师遗体跟前站定,屈膝跪了下来,抬手触碰对方干瘪的脸颊。师徒相伴那些年,他也曾调皮,好奇老师的胡子为什么白的,皮肤为什么有这么多软软的褶。
趁着老师闭目睡觉去摸索。
他以为自己动作很小心,但即墨昱总能将他抓个正着。此刻,后者却无反应。
那双严厉的眸子,睁不开了。
即墨秋望着林四叔:“为何要节哀?”
一个问题将林四叔干不会了。
“你老师已经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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