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骋始终像个游离在外的人,噙着小酒,时不时会用余光注意沈棠——所有人,他唯独看不清沈棠。当沈棠抓住他的偷窥,他也不慌乱,举杯道喜:“新岁安康。”
沈棠笑道:“新岁安康。”
自来熟,挪着屁股跟他坐了同桌。
好奇道:“谭某倒是有听望潮说过以前主家的事,也说过他们老家离得很远很远,这都年三十了,你们不回去过年?”
龚骋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青年文士如此自来熟,但他不能打草惊蛇,对方给他一种看不透又很危险的感觉。沈幼梨能在短短几年收拢乱局,帐下人才确实不能轻视。
他道:“那边风俗与别处不同,听闻沈君于此地招募天下贤才,来凑个热闹。”
沈棠闻言,面上惊喜难以掩饰。
“你要入仕我主?谭某愿助一二。”
一句话堵得龚骋险些忘了如何应对。
他道:“不是,龚某年纪尚轻,阅历资质能力皆不足,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,沈君帐下人才济济,怕是难以入她的眼。此番就是过来看看,与天下英杰切磋学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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