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名兵卒护送这一批医者。
医者乘坐的马车外形朴拙无一点儿装饰,特别是队伍最前方那一辆,不少地方还脱了漆。唯一称得上特殊的,在于它比同行其他马车大一圈,护卫也多两名。
车厢内,左右两边盘腿坐着四人。
四人年纪都不大,两男两女。
两女皆是双九年华。一男三十多岁,留着小撮整齐山羊胡,另一人是四人中年纪最小的,面上仍带着浓郁稚气,目测不超过十五。他性格不算沉稳,时不时移动眼珠子去偷看车厢内第五人——端坐主位,手中拿着卷棱角都被磨圆润的书简,看得入神。
从这一卷书简的状态来看,其主人对它应该是爱不释手,一天能翻个十七八遍。
虽有五人,却安静得只剩呼吸声。
这种诡异气氛持续到了午后。
视线已经能看到连绵不绝的营帐,无数“沈”字旌旗随风飘扬。四人齐齐松了口气。靠近军营的路段很平稳,颠簸幅度减小。经过重重关卡,众人终于抵达目的地。
四人依次出了车厢。
最后一个跳下来的少年冲车厢伸出手,平日喊习惯的称呼变得极其别扭:“爷爷,我们已经到大营了,您小心脚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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