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解闻此,大为震动,半晌才带着些更咽道:“沈君心性……解,惭愧!”
“倒是河尹之事……不征询你的意见,便将河尹这包袱甩给你,是我不是……但我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到第二个可以全权信任之人……”沈棠似唠家常一般絮叨。
徐解垂首:“解,怕有负沈君信任。”
沈棠真诚道:“我也不是没想过昭德兄帐下其他人,只是……一来,我与他们接触不多,不知他们人品,贸然托付,我不放心;二来,其他人多出身士族豪强,门第高,自然关系也错综复杂,他们生来便站在高处,如何会附身体察底层?未必能全身心对待河尹庶民,我也怕他们沦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。反观天海徐氏,宗族关系较为简单,又世代经商,与庶民打交道多,文注更是常年奔波在外,想必对庶民所求更能共情……”
徐解良久不言,直到桌案上的茶水热气消散,由热转温,他才微红着眼眶,难得感性了一次:“徐氏以商贾起家,历来受人诟病。今日沈君不以徐氏出身鄙薄,愿托付全副信任,解愿以文心起誓,有生之年必竭尽全力庇护河尹,必不辜负沈君……”
沈棠也动情道:“好好好,如此,我他日在陇舞郡,也能放心了!”
一番交心,关系自是拉进不少。
沈棠领着徐解去个地方。
河尹大小琐事都详细整理好,哪些官吏能用,哪些可以调动,哪些可以替换,她都一一到来。此时此刻,徐解才真正了解到,沈棠留下的是怎样一个河尹。
一个富庶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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