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差点儿被翟欢无所谓的态度气得心肝疼,他铁青着脸,指着翟欢道:“殿前弑主,你翟氏,从你曾祖父到你这一代,食申国俸禄,受了多少恩惠?”
翟欢对此嗤之以鼻。
他淡漠道:“您老这话不对,翟氏族人不曾受王室奉养。我的族人,为了申国从兴盛到如今青黄不接。俸禄、恩惠,不都是靠着本事和忠心从王室手中交换来的?无愧王室,无愧治下庶民,更无愧本心,倒是王室勋贵,敢说一句无愧翟氏吗?”
在翟欢看来,老者就是研究贼星言灵研究傻了。大陆幅员辽阔,诸如申国这样的国家何其多?申国也随时可以被取代。
传承还未有五六十年,端起人家数百年王朝的架子,何其可笑?
“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。”翟欢玩味地看着被气得血压狂飙的老者,“翟氏虽不如往昔,但族中也有几亩族田,粮仓亦有余粮。申国这份‘俸禄’,值得稀罕?”
再者——
殿前弑主的人是他吗?他的手中可没有沾染这么恶心肮脏的血!
老者以及一众朝臣面色难看,但又不敢轻举妄动。国玺在废物国主手中没什么用,可这会儿落到翟氏双秀之一的翟欢手中,殿外又有上万精锐恶狠狠盯着……
真将人惹毛,怕是殿上众人一个都别想竖着出去。这时,几个知晓内情的朝臣在内心将淑姬骂了个狗血淋头——平日欺女霸男也就罢了,谁让她是国主最宠爱的胞妹,那些莺莺燕燕男宠又多半是趋炎附势之辈,各取所需,权当是互相祸害。
但盯上谁不好,盯上翟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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